粵劇在上世纪20年代上海的扮相
薛觉先粤剧演出海报
粤剧名旦李雪芳与其夫婿韦回。
杨扬
近年来不断有粤剧到上海演出,并非一般的文化交流。至今,上海广东籍的人口有七十万,他们祖辈一百年前去那里谋生,也带去粤剧,世代相传,使粤剧在上海扎了根
清末上海开埠后,洋人纷纷到上海投资办实业,而长期与洋人合作的广东老板和打工的人,也随着洋人的脚步到达上海,与宁波、江北人一道成为了上海重要的移民,这种风气一直延至抗战前夕。广东开放早,钱多,人多,影响大,光是香山县(今中山市)到上海的,就有孙中山、容闳、唐绍仪等政治大人物,后来有当买办的徐宝亭、徐润、唐廷枢、徐渭南等,百货业中创办先施、大新等四大企业的郭标、马应、蔡昌等,撰写《醒世危言》的郑观应,文化界的电影导演郑君里、音乐家萧友梅、演员阮玲玉,精武体育会创建人卢炜昌、发明四角号码的王云五、小刀会首领刘丽川、上海市长吴铁城等,祖籍都是香山。至于广东其他地方的人,如番禺的广东音乐演奏家作曲家吕文成,三岁起离开家乡到上海,后在上海和粤乐名家尹自重以及何大傻、杨汝城(吕文成的弟弟)等常聚在一起演奏,《渔舟唱晚》、《
步步高》、《雨打芭蕉》、《燕子双飞》、《醉落魄》等作品都成为广东音乐的传世佳作,“广东音乐”这个词就是来自上海而不是出自广东的。
1930年光是旅沪同乡会统计,还有潮阳、潮安、三水、番禺、台山、宝安等,1857年,上海的广东人有数万;到1949年有十多万。至今,在上海的广东籍人口不少于70万。可以说,建大上海相当功劳是广东人。
1看戏,聊解思乡之苦
身在异乡为异客。广东人到了上海,开展经济活动的同时,组织了许多同乡会,如1910年大埔旅沪同乡会,是前列个同乡会组织,接着,南海、番禺、顺德、鹤山、惠州等,都纷纷组织起来,保障同乡的活动正常。在经商贸易之余,广东人为解决思乡之苦,还要开展
娱乐活动,主要的所谓“看戏”,就是开展粤剧活动。
早的粤剧出现在光绪末年,一些广东的剧团断断续续到上海的戏院茶馆演出,那时观众还不太多,因为剧团刚去,知道的人不多。但人们看戏的热情却非常高,1873年上海《申报》发表一篇一个广东老乡写的文章,他说,予去粤几及十年,珠海梨园久不寓目。昨荣高升部来沪,在大马路攀桂轩故址开园登场演剧。粤都人士兴高采烈、招予往观。予亦喜异地闻歌,羊石风流,宛然复睹也。及门,觉金鼓震天,旌旗拂地。出头,粤人谓之封相,盖即合纵连横之苏季子,游说六国衣锦还乡也。其堂皇冠冕,光怪陆离,炫人心目。至锦伞宫灯之旦脚,淡妆浓抹,皓齿明眸……
这个人看的是荣高升剧团演的《六国大封相》,这出戏至今,都是粤剧的开场大戏。说的战国时期,七雄纷争,其中以秦国之力强,六国莫不能敌,随时有被吞并之虞。谋士苏秦献“合纵”之计,建议齐、楚、燕、赵、魏、韩六国联合抗秦,六国接纳其议,并一起策其为相。这出戏是广东的编剧家根据昆曲《金印记》改编而成,是纪念粤剧复兴之作,亦是粤剧戏班创作的早的剧本。清末时,《六国大封相》是作为“出头”(大型的折子戏)演出的。后来“八和会馆”同人,特别是创办人、有武生王之称的邝新华,认为此剧寓意甚深(团结抗暴),极有意义(反抗暴政),又庄谐并重,
服装五光十色,堂皇热闹,非常精彩,于是规定所属粤班,演出首夕,必须先演《六国大封相》,把它列为例戏之首。广东剧团到上海演出,大锣大鼓,唢呐高吹,粤韵小曲,一下就激起“老广”的思乡之情。后来,大荣华班匆匆前往,在广舞台演将近四月,所编演名剧,不下五六十出,更为如痴如醉的观众大加赞赏。人们茶余饭后评议多的,是余秋耀的《潘金莲戏叔》,周瑜林的《杀嫂报兄仇》,靓少英的《醉打蒋门神》,又评新周瑜林饰演的武松,景阳岗醉打猛虎,表演少年英俊,勇力过人。豆皮元之武大郎,庸态颇堪发噱。余秋耀之潘金莲,平平。周瑜林之西门庆,尚可。千岁鹤之仵作头,威逼收殓,火化尸骸一场,楚楚可观。靓少英饰武松,火气很猛。整个上海的广东人群掀起一股粤剧高潮。
2开枝散叶,粤韵传扬黄浦滩
到1919年,上海的广东人越来越多,在虹口北四川路建起“广舞台”,有400个座位,结束了没有粤剧舞台的历史。广舞台新屋落成,焕然一新,特聘李雪芳来沪,三日来连日座无隙地。李雪芳是当时名角,1898年在西关出生,在全女班剧团当台柱,多演苦情戏《黛玉葬花》、《仕林祭塔》等,也曾扮演外国女郎表演魔术,她绰号“雪艳亲王”。虽然广舞台使粤剧从此走出困境,但因为建筑未臻完美,座位狭窄,仅可容膝,令人坐不安席,甚至无心顾曲。粤侨出了不下十余万,区区一舞台,那有不能举而成之的?1928年,粤商再建起有700个座位的“广东大戏院”,使粤剧更走进广阔的舞台。观众一踊跃,上海一些戏院如月宫大戏院,更新舞台,上海大戏院,香港大戏院等,都经常上演粤剧。上海报纸认为,连年以来,粤剧盛行于沪滨,引起社会人士之竞观,究其所以有可观之价值,不仅布景之色色俱备,赏心悦目,即戏剧亦一气贯通,获窥全豹,此即受人欢迎之点也。
那时,广东的粤剧团如雨后春笋,粤剧惯例,每年组织新班一次,名为“埋班”,定期为农历六月十九日(俗谓观世音诞辰)。1924年所埋之新班,共有十三班,虽较诸上年少掉六班,但更为精炼。广州、珠三角,还有香港、澳门的剧团,都轮番到上海为广东老乡演出,统计起来,起码有26个剧团,如有人寿年、新中华、祝华年、颂太平、乐荣华、环球乐、大荣华、正一乐、乐中华、咏太平、大舞台、周康年、新国华、大环球、咏中华、乐千秋、大富贵、大民国,上述以人寿年、大中华、环球乐好。如果一个戏班演职员有100人,那么起码有两三千人到过上海献艺,许多还是出名的艺人,如花旦李雪芳、崔奈何、苏州妹、靓文仔,男丑蛇公礼、豆皮元,小生黄梦觉、王唯新,等等。有戏上演,观众就不用说了。如大荣华班来沪后,在广舞台演剧,将近四月,所编演名剧,不下五六十出,大批观众赞赏。有人统计过,两个剧场每天日夜演两场,来沪的戏班一般停留40至50天,每场观众以500人计算,每个戏班应接待4万名观众。1919年到1937年,在上海的广东人有9万-11万,粤剧观众比例一目了然。
上海报纸对粤剧演员评价的内容越来越多,如1924年三月四日《申报》文章,对粤剧演员逐一评价武生新华,为粤班之开山鼻祖,嗓音响遏行云。武生东坡安,初时本唱老生,后因仰慕新华,拜其为师,改唱武生,嗓音嘹亮,颇肖新华。小生伦为粤伶小生之翘楚,其唱工善使鼻音,抑扬顿挫。做工神情举止,纯任自然,扮相温文尔雅,俨然一翩翩公子,所饰贾宝玉,惟妙惟肖。花旦仙花法做工细密,腔喉圆转,扮相娉婷。花旦细明做手唱白俱极佳妙,与武生新华合演之《马前覆水》、《祭塔》之白娘娘,唱来如泣如诉,如怨如慕,听来恰到好处。粤班丑角千岁鹤,滑稽多才,诙谐出众,雅而不俗,一举一动,引人发笑。1924年8月29日报纸还登了当今观众都熟悉的名伶人寿年之角,文武生靓荣、小武靓新华、花旦千里驹、嫦娥英、冯敬文,小生白驹荣,男丑马师曾、桂名扬(文武生)、梁荫棠(小武)、新珠(小武)等,而小生白驹荣主演的戏就有《再生缘》、《醋淹蓝桥》、《泣荆花》、《情血洒皇宫》、《穿花蝴蝶》、《狸猫换太子》、《五羊皇后》、《十载辛劳藏艳迹》、《金生桃盒》、《黑白美人心》。
有些粤剧名段引起社会广泛兴趣,如《水浸金山》、《仕林祭塔》一剧(即《白蛇传》),自李雪芳莅沪唱红后,风靡一时。都认为此剧为时髦之歌曲,竞相酬唱以为荣,即粤伎应征,亦非歌此不可。每当灯红酒绿,宾至如云之时,引吭高歌,穿云裂帛,路人多为之停趾,徘徊不忍离去,其盛况可想见。票友中当推广东音乐名家吕文成为,歌喉高亢有余,圆润不足,类于所谓鬼喉者。然环顾海上粤剧票友中,虽类是鬼喉者,渺不可得,是亦足以自豪也。仙花法为三十年前粤班走红之旦角。公脚保,公脚中之泰山北斗也,天赋佳嗓,神圆气足,高古纯厚,音韵铿锵。光绪末年,奏艺海上,大得沪人欢迎。每歌一曲,争以阿堵物掷之,尤以演唱《公脚保种菜》一剧为甚,彩声震屋瓦。时京伶汪桂芬适演于某茶园,两人势均力敌。好事者乃有“南有公脚保,北有汪桂芬”之誉,可见其声誉之盛。
还有人对粤伶命名感兴趣,认为绝为奇特,而别省伶人所绝无仅有者。如武生的名字前冠以公爷、声价、架子等。小武的名字前冠以金山、靓仔、周瑜。花旦的名字前冠以肖丽、美人、仙花。小生的名字前冠以风流、太子。大花脸则用高佬。二花脸用大牛、牛精、张飞、霸王。男丑用生鬼、鬼马、蛇公、蛇仔等字。粤伶有小晴雯者,名梁楚云,新会人。少聪慧,好读书。性好歌,遂下海,工花旦。貌复娟秀,长身玉立。当年演员扬州安演出的《红线女侠》,对后来新秀邝健廉的命名起了关键作用。
报纸上这些文章,无疑对粤剧的推广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。
那时剧目也特别多,每个戏班都带几十个剧前往,基本如《申报》1920年4月21日在广舞台的一个戏班的广告
特聘“咏太平”前列班演出。演员:吕布七、小白菜、王者香、靓标、太子卓、东生、蛇公礼、新奕、满堂春、周公保、牛精祥、靓文仔、新金玉、女丑成、公脚旺。
剧目:《醉斩郑恩》、《三春困城》、《霸王别姬》、《夜偷诗稿》、《陈姑追舟》、《火烧连营》、《刘备白帝城托孤》、《碧玉离生》、《情波孽海》、《佛法传尼》、《陈万年再世姻缘》、《占高魁哑女卖笔》、《罗成写书》、《三英战吕布》、《王允献貂蝉》、《怜香客》、《偷地图》、《风波亭》、《三逢不认夫》、《唐三藏取经》、《三坐车》、《金时菊》、《二才子》、《卖酒得美》、《六国大封相》、《冰炭缘》……
可以看出粤剧在人们
生活中的地位。特别是有许多新戏,《申报》介绍,沪上之有广东新剧,约始于清末,以辛亥革命时为盛,人才迭出,如郑君可之旦、郑锦涛之生、姜魂侠与梁侬之丑,为著名。所排演诸剧,皆以鼓吹革命精神,抨诋满清腐败为宗旨,激昂慷慨,观者动容。后来,部分粤剧在上海拍成电影,如1936年4月1日起,李雪芳主演的影片《黛玉葬花》(与冯侠魂合演)首映于融光大戏院(北四川路海宁路)。
3女性,粤剧观众的中坚
粤剧观众中,有三类人值得注意
一是女性观众,尤其是“坤班”演出,《申报》文章说“盖坤班所受妇女之欢迎,故戏院座位,十之八九为妇女”,为什么呢,因为“男班之粤剧,好重实际,而不尚外貌,故对布景一层,不甚注意;且所编之戏剧,其曲调枯涩无味,故不投妇女之好;惟坤班戏剧中所用之布景,颇肯研究;剧情多取哀艳之类,曲调也以迎合妇女之性理为主。”女性尤其欣赏戏剧的细节,如《三气周瑜》饰周公瑾,能将空腹所饮之苏木水,重复吐出,似真咯血,当然赢得喝彩。所以,掌握女性观众三大法宝是:布景、剧情、演员姿色。后来,人们注意到这个差别,予以改进,如1923年广舞台请大荣华班来沪,其布景极多,足可号召观众。大荣华班之布景,多至百余幅,且每剧之布景不同,幕幕换新。并以生禽点缀景致,是以连日卖座,较女班尤盛。但坤伶演剧,每有嬉笑欺台之弊,此或天性使然,唯观者窃为不取。然郑诙魁之说笑,座客莫不捧腹,而诙魁独不笑,其一种痴呆态度,与卓别林相仿佛也。
二是粤商,粤商是家乡戏剧十分热情的观众,他们有时宁愿抛开繁忙的商务去看戏,有的甚至经常流离戏院不去从事其他如赌博之类的活动,也有的经常约上同乡一起去落座,不胜欢娱。1926年6月,“梨园乐”男班到上海,粤商邓仲泽订座上百延客鉴赏,指定剧团上演《三十年之苦命女郎》。其实他本人已多次看过这出戏,非常欣赏,所以特邀同好一起鉴赏。有人指出,明清以来,粤剧得以发展,部分原因是因为得到商人的追捧,因为繁忙的生意使商人难以从知识方面得到补充,而戏剧中的朝代更迭,家族盛衰的历史故事,可以获得教益,所以他们大力支持。
三是士绅阶层,人数不多,但也是一支力量。1920年,名角李雪芳到上海演出,康有为竟然连续几天都到广舞台当观众,引起上海轰动。有些唱腔传誉至今,梁启超把她与梅兰芳合称为“北梅南雪”,当然能吸引一批士绅阶层。
上海的粤剧为和普通民众融合在一起,经常举办活动,一是粤侨同乐,在上海,广东人聚一起,讲家乡话,吃家乡菜,再唱上一出粤剧,更加是水乳交融,加上广东的醒狮、南拳、丝竹,可以说一往情深。二是公益义演,大凡赈灾济危,为尽同乡之责,都会进行粤剧义演。1919年,广州因自然灾害出现米荒,上海粤侨商业联合会立即筹办平粜,以抑制腾飞的米价,不到一个月,筹集10万元,将36万斤芜米运到广州,很快平息了米价。在筹款过程中,也是利用粤剧聚集群众,在观看粤剧时也顺便向观众筹到了一千多元。
三是汇报公演,对上海本地业余粤剧前一段戏剧创作的检阅,也满足一些剧社学员登台表演的欲望。这种演出在戏院卖票,分一元、六角两种票价。由于无法事先知道票房收入,有时还需要向粤商要些赞助,如粤商梁树棠、卢炜昌都出过钱给予支持。
后来,上海的广东人干脆就在上海组织粤剧社,如晨星剧社、维志剧社、中华音乐会、精武会粤剧部等,汇集在上海的粤剧爱好者作经常性的演出。如晨星剧社在1927年前列次成功演出后,接着又三次进行大型演出,都是社会新剧,如《桃花泪影》、《春闺梦里人》、《复活的玫瑰》等等,当时的著名戏剧家徐心波、汪仲贤、熊佛西等都是广东粤剧热心人,由于剧情与生活贴近,反映同乡思想感情,受到热烈欢迎。还排练了现代人物剧《孙中山》,虽然未上演,但追求现代感可见一斑。又如永安剧社,是永安企业内部的剧社,副经理郭琳爽提出“以提倡戏剧为依归,以与众共乐为旨趣”,报名参加者十分踊跃,西衣部经理、英文秘书、花边部长等都热情参与,每到排练时间,郭琳爽必定到场。他毕业于岭南大学,在校时已经爱好粤剧,属小武一类,扮相气宇轩昂,双目如电,神备气足,字字着实,还请香港来的乐社教师指导,演出时观众多是本单位职工,也免费向老乡开放。这个剧团,一直到“文革”前才散伙,是上海存在长的粤剧剧社。
而先施职员粤剧团谭益泉等,在该企业乐园影戏场表演新剧《一念之错》,也极受观众欢迎。谭君饰主角刘乃衡,乃一浪子也。日日往游于花界场中,其妻劝告之,岂知忠言逆耳,致相反目。及至床头金尽,甘尽悲来,遂流为乞丐。得与前妻相遇,此时悲欢离合,有口难言。谭君演来,处处动人,观客有身世之感者,多皆下泪。顺便提一句,上海的广东音乐活动也非常活跃,如开平人司徒梦岩,从美国留学后到江南造船厂工作,因在美国学习制造小提琴,也学过演奏,在江南厂翻译过上千首各国名曲,再与在上海的广东音乐名家吕文成合作出广东音乐的唱片,如《到春雷》由中国唱片企业出版,吕文成奏铜线琴,司徒拉小提琴,在先施企业出售后,受到上海粤籍人士热烈欢迎。吕文成还和尹自重、甘时雨等传播广东音乐。
日本侵略中国后,粤剧形势就一落千丈了。1940年5月4日,上海报纸说粤剧的根据地,多在粤港澳等处,其它的分布在南洋如新加坡等粤侨众多的地方。至于在上海,“一·二八”前,粤剧上演常在虬江路广舞台。“八·一三”前,则在北四川路广东大戏院和在福生路之明珠大戏院(后改海珠),虬江路口之上海大戏院亦曾演过多时。“八·一三”战事后,粤剧团纷纷南归。嗣后因在港之粤剧协会,禁止所属的剧团于沦陷区上演。故战事西迁,沪地沦陷,剧团久未重游此地。只有永安业余剧团演过救难粤剧。到后来,才有两三艺员来沪闲游,遂组成“人寿年”班,假更新舞台上演多时。后因组织不良,人材缺乏与房屋问题,故只昙花一现地演过几时。粤剧在上海,只能粤侨观看,外乡人丝毫不懂。故虽技艺高深,嗓喉动听,亦只能给粤侨独赏,未能像京剧能给大众领略。广东人也向京戏学艺,如曾三多,但整个水平还有差距。有人提出,因粤剧唱词特殊,故若招徕外省人士观摩,办法,须将唱词印就分发,令人对照观听,免使戏剧文化,彼此隔膜。
如今,仍有广东的粤剧团到上海演出。两年前,红线女带着现代粤剧《山乡风云》到上海演出,受到粤剧迷热烈欢迎,深圳等粤剧团也到上海,说明今天粤剧的影响力犹在,因为,那里有70万的广东后裔。
杨扬
(本文来源:金羊网-羊城晚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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